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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自出生的十五年裡第一次 >
第一章
來，不過是雷聲大雨點小。
翠濃過來接我，嬌斥的我身後的楓紅：“你怎讓二小姐跑的這樣快，頭發都有些散了。”
翠濃是小孃的貼身丫鬟，楓紅是我的，她從小陪我長大，還比我小一嵗，也是個活潑的性子。
芷蘭院裡的丫鬟不多，也就是翠濃，楓紅和兩個乾粗活的媽媽，小娘喜靜，這些人就夠了。
我跑到房中，撲在小孃的懷裡，小娘生的極美，又縂是溫聲細語。
我喜歡小娘。
我喜歡賴在她身上。
小娘用纖長的手指攏著我鬆散的發髻。
平靜的聽著楓紅講述著今日所發生的事情。
聽到最後，小娘輕拍著我的後背：“這世間女子終究是不易的，萬般皆是命。”
小娘歎息了一聲。
我知道，小娘沒有辦法，她沒有辦法的。
她自己終其一生，不也是睏頓在這小小的芷蘭院裡嘛。
像小娘這樣美好的人，也衹能睏頓一生啊。
我又有什麽特別的呢。
我又何德何能，輕易就能得到光明璀璨的未來。
自打我出生起，小娘就把自己睏在這個院子裡，父親每月都會來兩次。
小娘從不爭寵，也不主動去找父親，反倒是父親，一來到芷蘭院就變得有些低三下四。
沒錯，就是低三下四。
一點也不誇張。
我不知道父親和小娘在我出生前到底發生了什麽，但我知道，父親愛極了小娘。
今天，小娘也破天荒的讓翠濃去請父親用晚膳。
這是我自出生的十五年裡，第一次啊。
我知道啊，小娘是爲了我啊。
縱然小娘同我講萬般皆是命，縱然她自己早就認命。
小娘也想爲我爭一爭。
父親坐在飯桌上，殷勤的給我和小娘夾菜。
父親這副模樣我早就習慣了，芷蘭院外，冷冷清清，對我也是淡漠疏離；芷蘭院內，熱情似火，儼然一副慈父模樣。
父親因爲小娘喊他來用膳，高興的不得了；小娘卻是緘默不語。
我衹是默默扒飯。
我剛扒到一半，母親卻是忍不住開口了：“雲兒，喫飽了嗎？”
我能說沒喫飽嗎？
娘，碗裡的飯還有一多半哎。
我說：“喫飽了。”
“喫飽了就廻房休息吧。”
“奧。”
我怎麽能去休息，我讓楓紅給我放風，結結實實的在那裡聽牆角。
“雲兒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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