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一步步走近,走到我麪前,打了我一耳光。
力氣之大,我一個趔趄。
我有些發矇。
救護車嗚嗚作響。
他抱起吳潔,朝外走去。
我低低喊了一聲:“爸……”他腳步頓了下,道:“別喊我,你和你自私的媽簡直一模一樣!”
說起媽媽,我手臂止不住顫抖,又想上前撕了他們。
“爲什麽這麽對我?”
我嘶喊出聲。
“我和你媽已經離婚了。
從今天開始你從這個家滾出去。”
風中飄來他最後一句。
離婚証劃了一道拋物線,落在我腳邊。
我站在原地,怔怔地看著他們離去。
鄭雪疼得齜牙咧嘴,跑到我耳邊放狠話:“你說從今天開始,你可憐還是我可憐?”
我的腳腫得不成樣,鞦姨拿來紅花油,幫我擦葯。
我呆呆地坐在椅子上。
鞦姨哭泣:“思思,你以後可怎麽辦啊?”
我望著天花板想,我也不知道啊。
可這是我的家,媽媽沒醒來時,我一定要守好我們的家。
警方是在我爸他們離開不久後到的。
“我要告他們擅闖民居,用非法手段搶佔別人財物。”
我指著搬家公司那群人,曏警方說明。
“是那個女人讓我們搬走的,不是我們自己要拿的。”
搬家公司的人急了。
物主不要的物品,一般搬家公司預設可以自行処理。
這也是吳潔爲什麽找他們的理由。
可現在問題是,那些東西不屬於吳潔。
我點了點頭道:“對,那個女人是主犯,他們是從犯。”
其實這時候我心裡有點虛。
我爸打了我一個措手不及。
完全沒想到我媽已經和我爸離婚了。
離婚証上,他們離婚的日期就在我媽車禍前一天。
那這個房子到底是怎麽判的啊。
看我爸這樣子,難道我媽將這棟別墅給我爸了?
民警聽搬家師傅一頓扯,無奈地說道:“小姑娘,你們這事是因爲家庭糾紛引起的。
建議呢,先做個民事調解。”
剛才搬家師傅已經把那女人和我爸的關係抖摟了個乾淨。
民警也聽得目瞪口呆,還是頭一次見這麽囂張的三。
“能讓他們坐牢麽?”
我指了指我腫脹的腳麪,還有臉頰,“剛才他們打了我。”
鞦姨立刻拉我,有些急。
我知道她在急什麽。
...